2014年5月29日 星期四

三人行必有我師

前陣子認識一位朋友,在陳述某件事情的時候,她告訴我:「我其實不想要介入這類的事情,我的人生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學習想要做,忙都來不及了,哪有多餘的時間、心力花在這類的事情上呢。」

這句話對當下的我是個當頭棒喝。

有時候我們對於別人的抱怨,會過度介入,導致自己也跟著進去負面情緒的漩渦裡頭;有時候對於討厭的事情,我們不是趕快把事情結束,而是拖延推托,讓這整個討厭的歷程更加持久更加討厭。


所以聽完朋友講述的觀念以後,我下定決心也要把注意力關注在能否更好,要怎麼做纔會更好的方向上,人生不要浪費在狗屁倒灶的事情上,這樣才會有好的能量!          

謝謝讓我學習到更多事情的朋友們,愛你們!

2014年5月28日 星期三

瑜珈 Round 1 & 2

Round 1 2014/05/20

之前一直有想要穩定做運動,但是我能夠做的運動類型不多,考量了很久,決定還是從我會比較輕鬆入手的瑜珈來練習。

以前曾經在 True Yoga 買過課程,不過人太多太遠,加上身體有狀況,沒有持續去上,白白浪費了一大筆錢(憾恨),因著這個經驗,所以我決定採取精緻化上課路線,重點是我要能夠去上課,而且人要少,我要能夠看到老師,老師能夠注意到每個人,能夠好好講解動作、調整身形為主。

我比較了 Space Yoga 跟葆體瑜珈,考量到交通上的便捷度,以及去葆體瑜珈試上後的感覺真的很不錯,一般最多十一、二個人,不會太多人,不會太擁擠,James 老師講解得很清楚,讓人感覺充滿正向能量,所以我就決定直接在葆體上課了。

第一次上課結束的隔幾天,脊椎很痠,肩膀很痠,在第二次上課結束後,詢問老師的結果,第一個是我在做動作的時候,肩膀沒有放鬆,所以才會肩膀、脖子那邊很痠,再來就是我的腹部沒有力氣,恥骨沒有往上提,大腿沒有力氣,所以屁股會往後翹,肚子往內凹,睡覺時腰騰空沒有碰到床墊,以至於我脊椎很痠(遠目)


Round 2 2014/05/27

隔一星期去上課,是我目前比較能夠接受的頻率,我想就一個正常的運動量,應該是要每天練習這週上課的進度,這樣每天都有伸展到,身體進步得才會比較快。等我下週回台中把瑜珈墊拿到台北來用吧。

但是這週跟上週比較大的差異在於我這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很喘,呼吸也沒辦法比較深沈,不過在老師說往內在觀看的時候,我看到一個紫色方形的小火焰在那邊跳阿跳,還蠻奇妙的。

我一直以為我最弱的地方是雙腳後面的那條筋,殊不知我最弱以及最肉的地方是我的肥肚子,一點力氣都沒有,想當年學柔道的時候,還蠻能撐的,我要趕快把我的腹肌拾荒回來!

現在還蠻期待下次去上課會多學到什麼東西,每天都有一件事情要做、要學的感覺,挺好的!

2014年5月27日 星期二

家庭會傷人

今天早上看到朋友在臉書上分享關於自己被父母傷害的經驗,我突然可以理解也可以不再則被鄭捷的父母了,人生有太多種可能性,也有可能只是很單純的他們也是沒有被好好對待過,以至於不知道要怎麼好好對待人的那類型。

想想我們在成長過程中,真的是在愛的教育中長大的,反而很少吧,我也曾經被打被罵,被很不適當的言語羞辱過,在很小的時候,我恨過,我真的很恨,我也記得我握緊拳頭,想著要是誰誰誰死了,我一定放鞭炮大肆慶祝,那年我四歲。

不過還好我天生情感上有個缺陷,我無法真的恨,我很容易遺忘,還好時間會讓人有力量,就像是:「你會老,我會大。」等我們有力量的時候,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走那條我們不喜歡的路,我們可以選擇不要成為我們不喜歡的那類人。

在愛中成長很幸福,也很令人艷羨,不過也回過頭看看那些或許不在愛中成長的人,當我們譴責他們怎麼可以講話大聲、言語粗暴、行為可鄙時,或許在他們的生命歷程中,這已經是他們習得最文明的方式了,因為他們沒有過那些經驗,所以無法學習。

這是個有點難過的文章,我想之後我能少一點譴責,少一點怒氣,多一點理解與包容。

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

流光片羽 - 回首向來蕭瑟處

鍾情人         <里爾克>   

是的,我懷念你。我甚至從自己手中   
滑脫出來以隱沒自身,  
不抱任何希望,我會懷疑那件東西,
它正向我走來,彷彿從你身邊,  
莊重,堅定,目不轉睛。   


      在 1993 年12月1日那天放學回家的途中,我經歷了一個強暴事件,在抵抗過程中,我被一把二十公分左右的刀子劃過我的右手手臂,也被拿磚塊狠狠地砸了我的頭十六下。

      事件過後,我收拾自己,背起書包拎著鞋子,赤腳走回家。

      爸媽看到我滿頭滿身鮮血,爸爸顫著聲音問我是怎麼了,我很冷靜的跟爸爸說:「我被強暴了,我需要去看醫生,還有要報警。」

      那年我還沒有滿十四歲,曾經很單純很天真,生活目標只是24天後的曉明三十週年校慶,同學們很密集的練習著,因為我們是鼓號樂隊班,走著隊形,練習著要表演的項目,是初二我們的生活重心。

      事件發生後一直到1995年5月25日才定讞,對方被判刑10年,但是在這段期間內,我記得我常常被施暴者及其老婆站在我家門口辱罵我,罵着我是破麻,說著我遲早還不是要被幹,有差嗎?



……那些時日:我曾是怎麼樣一個人,   
什麼也沒呼喚過,什麼也沒把我洩露。   
我的寂靜有如一塊石頭,
小溪的潺潺從上面流走,   


      我有時候會問,我恨嗎?在那個年紀,我跟我自己說:「我不恨,因為恨是很強烈的感情,我對一個陌生的人,不會有恨。」

      後來,我執著于為什麼會有人想要傷害別人?當我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時,為什麼我會遭受傷害?為什麼要為泯滅人性的人講求人權,我問了好多為什麼。

      我的頭也常年因為被磚塊砸的那十六下,留下了兩道各六公分的傷口,那邊沒有頭髮,常常犯頭痛,是從裡面痛出來,腫脹的痛覺,有時候痛到寧可拿頭去撞牆壁來止痛。

      那幾年,侏羅紀公園很紅,裡頭有一句話“Life will find its own way“,我在那個階段一直這麼跟自己說,總會找到出口的,我總可以很好的,總會過去的。

      印象中,我在國中時期有跟兩個比較要好的同學講了我當時的狀況,因為我當下實在是很痛苦,在我還不知道我是否要上法院時,就被逼著上法院,我被逼著畫嫌犯臉譜,被逼著到嫌犯家指認對方(這真是莫名其妙),被逼著去文心路的警察局指認嫌犯(就是一堆犯人讓你去指認),被逼著問:「你有近視,你怎麼能保證你看到的是這個人?」(現在默默想著,還好我那時還沒有被判定視神經萎縮,不然更不好解釋了。)

      我記得 L 同學聽了很震驚,她問我:「why me?」為什麼是告訴她這件事情,為什麼信任她。我也沒有什麼為什麼,有個人說說總是不那麼痛苦,是吧。


而今在這早春二月,   
又有什麼使我慢慢斷絕     
那不自覺的陰暗的年光。     
又有什麼把可憐的溫暖的生命  
親手交給了某一個人   
他卻不知我昨天是個什麼樣。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 我一直覺得我會很好,我會過得很好,我值得很多很美好的事物,就算我生命中遇到再糟糕的經驗,我還是可以笑得出來,吃得下,睡得著,我還是可以有很多選擇,至少我可以不被恐懼控制,我可以選擇過正向的生活,我可以選擇不恨,我可以選擇分享我的生命歷程來幫助他人。

      當然這沒那麼容易,我花了二十年才能夠沒什麼情緒的寫這麼一篇文章,在生命失序的時候,在黑暗的洞穴裡面找尋光線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光亮,其實會把人逼瘋,但是我很慶幸我的生命中有很多親友支撐著我,在我有狀況時,我不會隱瞞自己的狀況,我會尋求協助,我很努力的讓自己好起來,雖然花了很久的時間,但是總體來說,我很快樂也很滿足。

      所以我今天寫這文章,其實是希望能夠多分享一些希望出來,生命的幽谷是可以走過去的,那些使我們恐慌的不是事件,而是我們自身,唯有面對自己,才能繼續走下去。

      而那些黑暗、扭曲的,我們不要用負面情緒去跟他們搏鬥,光亮、溫暖、愛,才能恆久的讓人走下去。

      

2014年5月12日 星期一

流光片羽 - 我印象中的羅淑蕾

我印象中的羅淑蕾,其實應該說是她的助理。

會接觸到羅淑蕾,
是因為好幾年前跟 范芷綺一起想要推動台灣梅根法案,
當初設粉絲頁面,還要弄網頁之類的,
我自己衝去立法院,一個一個打電話,
只有羅淑蕾的助理有很認真給予回應,
有很認真研究法條,研究是否可行。


印象中那次連署比較積極正面的支援還有:
侯友宜,他還留了他的助理的電話給我,
跟我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找他們,沒有問題。
還有白曉燕基金會,他們也很熱心。

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了,
加上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允許我這麼做,
所以後來就沒有下文,
也還好過一陣子就有白玫瑰法案了。

那次事件是在野草莓學運之後,
我也找了些當時認識的老師,希望他們可以幫忙做些什麼,
不過老師們或許愛惜羽毛,或許有社會責任,
對於這些議題反而會比較小心。

回過頭來看當初,總可以雲淡風輕,
關於性侵的議題,就像是廢死一樣,
總是容易有許多情緒、怒火在其中,
每個人背後總有許多需要被細細撫平的情緒。

撇開報復的爽快,
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開始實現補償正義。

2014年5月1日 星期四

流光片羽 - 關於廢死

今天跟 John 聊天,聊到幾年前廢死聯盟林欣怡到中正的事情,
那次的經驗是個非常不愉快的經驗,
搞得我充滿憤怒,其他同學也都不太愉快。

因為佔用了我們哲學系的演講課,
但是放了充滿宗教意味的宣教影片,
還很傲慢地說著:「不回答任何問題。」


我當下的感覺就是:
「靠,你佔用我們的討論課,用了一堆情緒性言辭,
面對一定會有的問題還能說出不回答任何問題?
那我們直接回去洗洗睡就好了啊。」

而且矯正治療、配套措施都不太提,
就是無條件廢除死刑之類的跳針談話。

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在她說:
「我面對那些強暴犯,我也會很害怕阿。」

我當下整個情緒被挑起來,背着書包就走了。

今天跟John、還有我老公聊天,
聊到我這一年吧,情緒越來越穩定,
至少兩相比較之下,我現在面對廢死的議題不會整個抓狂,
而且能夠好好地講。

我其實真的覺得廢死聯盟很多言詞都很情緒化,
我不知道他們是刻意還是怎樣,
常常會去挑戰到受害者的敏感神經,
我常常會想問他們:
「如果你們對加害者都能這麼有同理心了,
為什麼你們對受害者就不能給予同等或者更多地同理心?
至少你們在描述事件的時候,不要講那些讓人生氣的屁話好嗎?
有時候人家會生氣都是因為你們講的話而生氣的。」

題外話,我覺得當一個人坦承他的犯行,那就不該去強調什麼他申請再議的過程很痛苦很掙扎,拜託,被你殺死的人連想要有這痛苦掙扎的時刻都沒有辦法,而且你殺了人做錯了事,承擔這痛苦掙扎的過程是你應得的。